第七十八章 病房_我是拉普兰德养的鼠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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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病房

  今天的天气不错,当一名女仆来到餐厅,满脸红光又急促地说出了萨尔瓦多雷如今已经恢复了意识的消息的时候,餐桌旁留在公馆里的众人正在享用午餐。

  毫无疑问地,午餐中止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随后说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惊叹。

  这时候朱塞佩和莫塞迪两位最年长的男士都不在公馆,而乔吉娅也出了门。

  在一番讨论之后,当然还是由如今的代理家主切利尼娜先进医疗室,与如今状态还很不稳定的萨尔瓦多雷见面。

  德克萨斯当然没什么话好说,她关心着萨尔瓦多雷的情况,很快就到达了医疗室面前,而吴闲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德克萨斯公馆的医疗室就在一楼的后方,还算宽敞的房间被一扇门分隔成两部分,一半是治疗室,一半是监护室。

  当吴闲和德克萨斯来到医疗室门口时,德克萨斯公馆的老管家科莱恩先生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一到门前,德克萨斯便道:“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切利尼娜小姐。”老菲林人微微低了低头,随后说:

  “我已经进去看过了,老爷身体还是很虚弱,请尽量不要让他生气。除此之外,对话应该不成问题。”

  德克萨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推开了一旁医疗室的门。

  吴闲从德克萨斯脚边跟了进去。

  在治疗室里,他们又与德克萨斯公馆的医生马库斯稍微交谈了两句。

  马库斯医生的说辞也和科莱恩差不多,于是德克萨斯便不再询问,上前两步,微微拧开了监护室的门把手。

  滴。

  滴。

  一开门,首先涌入耳中的是仪器的轻响。

  室内十分阴暗,仅从紧闭的窗帘处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太阳光。

  一位形容枯槁的鲁珀老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体连带着许多输液管与检测探头被压在了被褥下,只露出一颗近乎有些枯萎的、戴着吸氧面罩的头颅。

  萨尔瓦多雷的眼睛睁着,但也仅仅是睁着而已,他的面上显露不出任何表情,双眼之中没有丝毫神采。

  病房里面弥漫着一股并不明显的味道,这是由老人的汗液分泌物、排泄物、血腥味、消毒水与药水混合而成的气味,古怪难言。

  德克萨斯走近床头,吴闲则跳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病床两边都摆放着专业的医疗设备,那个一直在响的仪器应该是监测生命指征的显示屏。

  尽管吴闲看不懂其上的数据,但如今的状况,应该是还算平稳吧。

  吴闲:“……”

  这时候他的心中便升起一种由衷的感慨,因为在半个多月之前,他还亲身面对过这位老人,并意识到了他的坚强与顽固。

  而仅需一支弩箭,那些如同石碑般坚硬的情绪仿佛都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一具躺在病床上的、勉强苟活的躯壳。

  吴闲曾经还怀疑过,是否被刺杀一事彻底就是萨尔瓦多雷的自导自演,是他的苦肉计。

  毕竟德克萨斯的选择似乎与萨尔瓦多雷预料的一样,她成为代理家主,毫无疑问是萨尔瓦多雷所希望的事情。

  但是现在……

  “……老爷子,你要是真这么舍得下手,那鼠鼠我算你厉害。”

  吴闲看着萨尔瓦多雷,心中微微叹息。

  德克萨斯凑近床前时,萨尔瓦多雷也看见了自己的孙女。他僵硬的眼眸中总算有了些微的神采,随后吃力地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摘下吸氧面罩。

  但是似乎是被褥下的某种管线阻拦了他,他努力了一会儿,也只是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这时候,马库斯医生也从监护室外走了进来。

  看到萨尔瓦多雷的动作,马库斯连忙道:

  “老爷,不要动下面的输液管。你现在可以跟切利尼娜小姐说话了,但是请务必慢慢说,不要牵扯到神经。”

  随后,马库斯大步走上前,轻轻将萨尔瓦多雷的面罩摘了下来,撇到了下巴的位置。

  “……切利……尼娜……”

  萨尔瓦多雷看着德克萨斯,嘶哑的声音微弱地宛如风中残烛。

  “爷爷,我在。”

  德克萨斯上前一步,扶住病床旁边的护栏,随后平静地说:

  “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

  萨伬尔瓦多雷:“……”

  萨尔瓦多雷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似乎微微有点力气了:

  “切利尼娜……听说你……现在是代理家主?”

  “没错。”德克萨斯点了点头,道:“在爷爷你病好之前,我会暂代你的职责。”

  萨尔瓦多雷:“……”

  萨尔瓦多雷没再说话,但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担忧。

  于是,德克萨斯在护栏边补充道:“无论是爸爸、莫塞迪叔叔还是其他人都支持我,爷爷,我希望你可以安心养伤,尽快好起来。”

  萨尔瓦多雷:“……为什么?”

  萨尔瓦多雷的眼中流露出惊讶,显然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某些事情的发生。

  如今老人的脑海依旧十分混沌,受伤的躯体也无法支撑他做出复杂的话术,最终,他只能问出一个这样简单的问题。

  德克萨斯平静而温和地回答道:

  “爷爷,如果你是问前面半段的话,那是因为你的孙女我足够优秀。”

  “而如果你的为什么问的是后半段,那是因为你是我的爷爷。”

  萨尔瓦多雷:“……”

  病床上的老人对眼前的孙女感到了一丝陌生。

  他很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德克萨斯看着萨尔瓦多雷,过了一会儿,萨尔瓦多雷才说:

  “……切利尼娜。”

  这时候,马库斯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向德克萨斯表示如果萨尔瓦多雷有什么事立马叫他之后,便立刻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监护室的门。

  室内立刻又变得阴暗了些。

  德克萨斯面不改色,而萨尔瓦多雷则顿了一下,缓缓道:

  “切利尼娜……你要注意。”

  “现在德克萨斯家族……遇到的两个问题……一个,是外在的。我们以前……得罪了很多人——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萨尔瓦多雷忽然激烈地咳嗽了起来,他荷荷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

  德克萨斯微微动容,她想去叫医生,却被萨尔瓦多雷拦住。

  接着,萨尔瓦多雷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听,好了……切利尼娜。另一个,是内在的……这都是因为我们,不再遵循叙拉古……的家族法则……”

  说完,萨尔瓦多雷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本来就毫无血色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旁的仪器也发出急促的报警声。

  外面的马库斯连忙推开门进来,迅速地把萨尔瓦多雷下巴的吸氧面罩给老人带上,并调高了氧气阀的阀门。

  过了好一会儿,萨尔瓦多雷的面色才由痛苦变得平静,他重新睁开眼时,已经很难再张口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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